【佐鸣】骤雨初降 13(原著向/中长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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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 感觉一个不小心会放飞自己……坚定不移发着朋友卡的鸣人和坚定不移想要杀他的佐助(心好痛)

* 围棋部分瞎编的,不要太认真看啊QAQ


骤雨初降 13


悬浮在虚空之中的血液缓慢地回流至心腔,心脏的搏动一点点复苏,炙热的液体导入全身分布的血脉,鸣人感觉他分散在外的意识也正在聚拢、逐渐清明。肌肤恢复血色与弹性,他猛地从伏着的桌案上抬头,因为动作过大,刚复活的身体还有些不适的疼痛,他露出了一个短暂的痛苦表情。


这又是哪儿?他摇晃着脑袋四处查看,这是旧式的宅院,他对面还趴着另一个黑发的少年,少年穿着背后印着团扇纹章的白衣。


啊,我和佐助还在月读里,这里应该是佐助家。鸣人发现自己光着脚,他们所处的正厅像是封闭的箱子,让人感觉非常的压抑,沉重的空气丝毫不见流转。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纸门前,拉开门,湿冷的风灌入室内,外面在下着细雨,雨声很小很小,不知何处风铃发出的清脆声响让人感到十分舒适。


鸣人对着外面的庭院伸了个懒腰,关节间发出轻微的声响。他又跑回佐助对面坐下,佐助睡觉时呼吸声微不可闻,只有胸口时不时的上下起伏。

被困在月读里也不完全是坏事嘛,除了可以见到那些已经离开的人,现在还能和佐助这么平静地呆在一起,鸣人乐观地想道。


想起他们的每次分离和聚首,都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气氛——热闹固然不错,也想有可以和平对话的时候啊。可佐助永远都不是会乖乖听他说话的对象,鸣人十分怀疑自己说了那么多或煽情或狠心的话语,究竟有几句话是能传达到他心里的——事实是至今他都无法将佐助带回木叶。


鸣人将脸贴在桌案上,他想起十二岁时的他们。那时候佐助就一脸仇大苦深的模样,经常嘲讽他是吊车尾,但他有危险又会第一个站在他面前保护着他——这是他第一次从同龄人那里感受到关怀,从佐助为他挡下白的无数银针那时起,他们之间就已经注定拥有无法分离的羁绊了吧。再后来佐助无论对他如何冷嘲热讽,他也仍旧相信着佐助心里还重视着他们以前的回忆。


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来追逐你,好歹也承认我一下嘛,混蛋佐助。


鸣人感觉自己是了解面前的这个少年的,越是了解就越容易感受到蛰伏他身上的黑暗。在人前的佐助变得不喜形于色、沉默寡言,但若是稍微触碰一下他的心底,想必应该是波涛汹涌的动荡不安吧。


一股道不明的情绪滋生在鸣人胸中,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了佐助翘起的黑发。和想象中的一样,有点刺刺的头发,鸣人玩心渐起,他将他的每一搓黑发用手指揉捏至变得柔软。


就在他玩得不亦乎的时候,鸣人感到对方身体一颤,佐助缓缓起身,在他受到惊吓的眼睛里印着黑发少年的影子。他们四目相对,原本就同时伏在桌案上的两人距离很近——如果有人再从鸣人背后推一把,那又可以再次观赏到下忍时期的那个意外性亲吻了。


“杀了你……”


佐助看起来意识似乎还没完全清醒,写轮眼饱含迷离的错乱感,眼角下因为疲倦而出现的重重黑影,他像是反射性动作一样抽出腰间的草薙剑,反手朝鸣人脖子抹去。


“好,杀了我吧。不过在这之前,你要不要再睡一会?”鸣人及时地按住他的手腕,两人势均力敌,草薙剑的白刃停留在距离他几毫米的地方。佐助似乎对鸣人的这句话有了反应,原本紧绷的杀意霎那间消散,他头一歪就倒在桌案上继续睡。


在入睡前的一刻,佐助感到自己仿佛是被温柔的气息所围绕,安心以后睡意更浓,这次再也没有梦——他知道这场幻术编织的梦境即将走到尽头。


再次醒来时,佐助感觉身上的疲倦一扫而空,整个人都很轻松,这就像是雨过天晴的午后。鸣人端了一碗还冒着些许热气的炒饭,上面浇了番茄炒蛋的盖头,香味不浓不重。


“先吃点东西,佐助。”鸣人像是献宝一样,用那双好看的蓝眼睛笑着,“比不过面麻的手艺,凑合还能吃吧。”


“……”佐助没有像之前那样重复刺杀鸣人的动作,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回自我、不再沦陷于那样疯狂的血色之中——因为面前的鸣人是真实的。结合所有的情况他感受到,这个月读幻术会侵蚀他的内心,施法者其实是他自己,当时月读被镜面反射将他和鸣人都牵扯进来。只有构成了幻术中心的他与鸣人在一起时,佐助的神志才得以维持清明。


哼,说来说去,还不是因为他心中仍然存在迷茫吗?月读可以看透人心,将这点迷茫无限扩大,不断地进行洗脑……只要跟眼前这个吊车尾的白痴有关系,一切都会变得复杂,不得不承认活着的鸣人对他而言有太多的不可控性。


你真是我唯一的挚友啊,鸣人。离开这里,杀了你,我就不再有牵绊和迷茫了吗?


佐助内心那股蠢蠢欲动的黑暗被压制,月读的术法再也无法引诱其骚动。


这顿饭吃得很沉默,他注意到鸣人换了正坐的姿势。


“原来你也会做除了拉面以外的食物啊,鸣人。”虽然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刁钻,佐助碗里的饭菜吃得很干净,虽然味道的确如他所言并不是可以称赞的程度。听到这话的鸣人像是获得大赦,换回了懒散的坐姿。


“家里只有这些啦!给你弄吃的就不错啦,我还没和你计较你捅我的事情呢,疼死了我说。”鸣人心有余悸地摸着他的小心肝,感觉好像又开始疼了啊。


“……”


“佐助你你你你,别伤心啊,我也不是说不能捅我啦……不对,”看着沉默的佐助,鸣人突然手舞足蹈地想要解释,“就是啊,那个那个,好朋友是要通过拳头来交谈的,你下手重一点也没关系,你没死以前我也不会死的。”


“你瘦了。”佐助突然伸手摸上鸣人的脸颊,金发少年仿佛被这反客为主的动作惊吓到,停止了他原本笨拙的动作。那双常年握着剑的手并不像是看上去的那样柔软,略带粗糙的茧和对方饱经折磨的脸倒是相配,佐助感到这个姿势有些暧昧,他换成了像是以前吵架时那样毫不留情地捏起对方一块肉。“小时候还是又圆又软的,现在都只剩下皮。”


人都是无可避免地都会改变的吧,无论外貌还是心意。不过这个白痴,除了外貌上的改变,身体里装的还是那些东西,真是无可救药的蠢。


“什么又圆又软啊!你是想说我以前是包子脸吗?!”鸣人虽然嘴上一直嚷嚷着,却也没有拒绝佐助的手,“现在是长大了、长大了,变得成熟沧桑、更接近火影这样的英雄了好吗!难道你感到寂寞,在怀念小鸣人~”


“谁会怀念白痴啊,你不过是我要杀死的对象。”佐助收回了手,摆上清冷的表情。


窗外的雨声还没有停,那股阴冷潮湿的气息又再次从地面上攀爬到佐助的身躯,他有种错觉自己身处看不见的雨水牢笼里,周围有许多蛇在爬行。


“你现在要是杀了我,这个月读会再次轮回,我们两人不在一起是无法破解月读的。”鸣人突然将脸靠近佐助,他表情颇为认真:“呐呐,佐助,你会爱我吗?”


佐助,你会爱我吗。

佐助,你会爱我吗。

佐助,你会爱我吗。


他承认,在这句话循环了上百次以后,他仍然无法理解这是在说什么。一时之间杂乱的感情在黑暗中爆发,它们在气势汹汹地达到突破口之前,又像是萎靡一般沉静下来。


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视线又对上了,澄净的蓝色与明亮的血色,他们之间并没有感到尴尬和暧昧,只有直白的询问。


“你就试着回答一下嘛,像是月读里的面麻和你那样的关系?”鸣人的声音里好像绽放了无数的花、饱含了无数的星辰,不过这股绮丽的萌动很快就被雨声浇灭,只剩下寒风中颤抖的可怜残骸。


“我身上还有无法舍弃的血仇与憎恨,你觉得复仇者会考虑爱情吗?”没有直接的拒绝,这个答案的确也符合宇智波佐助的生存哲学。爱情这样虚无的感情对现在的他而言,比其重要的东西还有太多,家族复兴、鼬的存在意义、他所抉择的道义,而与鸣人的羁绊……是不等同于爱情的。


“果然是我认识的佐助啊。”以佐助的视角来看,鸣人先是楞了一下,随后开怀大笑。


“其实,我一直都在想一件事。如果我们生活在和平的年代里,我不是九尾的人柱力,你没有背负宇智波的仇恨,那样我们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?”


“我们会认识,这个结果是一切因缘的重合,也许换个身份,我们就不是那么要好的朋友了……不过在这个月读里我才明白,你就是你,我就是我,我们一定会相识,成为最好的朋友。”


“佐助对我来说,是不可以失去的最重要的羁绊。”这句话掷地有声,它说出来光明磊落,丝毫看不出里面是不是私藏了谁谁谁的隐晦心思,但也是佐助唯一与鸣人可以心意相通的情感。无论如何对待对方,只有这句话可以囊括他们之间复杂的感情。


“这回你不问我把你当什么了?”佐助笑道。


“这种事情没有问的必要吧!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吗混蛋。”鸣人弯下腰,他把地板上早已准备好的棋盘往桌上一摆,再将黑子的棋笥推到佐助面前,“来下棋吧,不想和你一见面就动手动脚的。”


看着鸣人摆上来的棋具,佐助还真的有点无法适应,像是他这样一根筋、多动症的人居然会玩这种修身养性的东西?对面坐的其实还是面麻本人吧……


“佐助会下吗?围棋。”


“不会。”


“这样的话我赢的可能性很大耶,输了的人帮对方完成一个心愿怎么样?”鸣人显得胸有成竹,他两只手指夹着白子侃侃而谈,“这是鹿丸教我的,很简单,只要让自己的棋占领更多的空间就算胜了。”可以想象得到鹿丸当时看着这个人一脸的期待的蠢样子,只是随意推给他一个看起来最容易理解规则的游戏吧……


“像是这样可以算作占领并且吃掉对方的棋子,佐助你的黑子先手噢~”鸣人摆了几个简单的棋阵,要他来解释游戏规则实在是难以想象,不过只要知道最基本的规则佐助也有信心能赢。


“我的愿望必须要由我自己来实现。”佐助将黑子压在左下角的星位,“开始吧。”


“太小瞧我要吃亏的,我也对这场胜负很有信心。”鸣人将白子下在天元,他的谜之信心跟他的乐观是佐助一直无法理解的。


棋盘上展开了双方的拉锯战,不明白全部规则的佐助先是按兵不动,将己方势力扎根在左下角。鸣人则是凭借着自己对游戏规则的先天优势,大胆直白地将佐助的棋子包围。


佐助发现鸣人摆了个陷阱,对方脸上期待的表情——太显而易见了。黑子义无反顾地深入腹地,即使是知道这是陷阱,佐助也不会选择逃避它,而且在规则不清楚的情况下,最好的方法就是进攻性的试探,让对方沉浸在自己的优势之中。


他也确实这么做了,鸣人掩饰不住自己的欣喜,手里的白子落得啪啪响,仿佛胜利在望。几局之后,白子将步入陷阱的黑子吃得一干二净。鸣人准备要嘲笑佐助几句,正要开口,他看到佐助嘴边的笑意,潜意识地战栗起来——佐助的黑子很快的就将鸣人的刚获得的优势一举销毁。


鸣人叹了一口气,看起来是失望,也是欣慰。


“这下我可以放心啦。”鸣人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话,下棋时他为了表现自己的稳重,身子都要僵直了,此时他的多动症又犯,“鹿丸说得对,下棋也可以明白一个人的想法。佐助在不了解规则的情况即使深陷险地,也能制造出有利于自己的局势。以前我一直都很担心你为了追求力量,跟那些十恶不赦的坏蛋同流合污。现在看来,佐助你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,就像大蛇丸那次,你没有被夺去身体而是杀了他同时还获得了力量。”


“这次你和那个戴面具的斑在一起,加入晓组织,我至今仍然相信着你。”鸣人低着头看着棋局上黑白两子混合的半壁江山,他有些羞涩地用手玩弄着棋笥里的白子,说道:“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吧。”


“现在你明白了?我并不在意他们是否怀有异心想要利用我做什么事情,因为我从来也没想要过相信任何人,大家各取所需罢了。你的担心根本毫无意义,我一直是以自己的意志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。”


我也知道这条路未必正确,即使是荆棘遍野、悲鸣不绝,我也从不悔恨。


“嗯,你放心,佐助,我会跟在你身旁,如果哪天你走错路了、或者累了,就由我来负责引导你、支撑你。”鸣人猛然抬首,眯着眼睛露出白齿的一个笑容。这副傻傻的模样,像极了佐助记忆里那个小个子的孩童时代的他。


“哼,自作多情。”虽说如此,佐助的声音却柔软了不少。他在鸣人的据点中落下一子,开始新的争夺。


黑子与白子展开了激烈的战争,它们互不相让,佐助以强势的姿态在试探各种未知的规则,他设下的一个个埋伏,鸣人有些会上当,有些则是堪堪避过。根据鸣人的反应再调整自己的战术,佐助很确定自己能拿下这场厮杀的胜利——毕竟用脑子的比赛鸣人从来没赢过。


不知道从哪一步开始,佐助对这场战争投入了足够多的执念,而鸣人则是紧张地应付他的攻势,甚至到后来变得疲软。不过,从棋面上来看,他们的优势仍然不相上下。鸣人在进攻和回防的时候,正如他的直白天真的性格一样,都非常耿直。


外面雨停了,最后一滴雨水沿着屋檐落下,地面上无数坑坑洼洼的小水摊,有末端翘起的树叶在水面打着旋。整个雨后的世界显得异常宁静,佐助白皙的手落下最后一颗黑子——游戏结束。


“一目、两目、三目……”鸣人将头颅伏下,几乎要贴上棋盘,他在小心翼翼地数着他与佐助的所拥有的目数,佐助实在看不下他笨拙的样子,冷冷地插了一句话,听不出悲喜:“我比你多六目,所以你输了。”


“嘿嘿,是吗?”就像一只老狐狸原形毕露,鸣人的蓝眼睛里满是狡黠。“围棋的规则是黑子让六目半噢~”


“……”还是杀了这家伙吧,居然在开局就故意埋坑,这还是他认识的鸣人吗?!佐助难以置信。


“这是鹿丸教我的!”看见周身杀气四溢的佐助,鸣人只好如实地将鹿丸拖出来当挡箭牌。


“鹿丸他啊,我说想要用和平的方式解决我和佐助之间的恩怨,他就将这个东西,”鸣人用手指着棋盘,“介绍给我了,他还告诉了我怎么能赢你。”


“以佐助的惯用思维,开局时必会下在已方星位,他会以最小的牺牲来试探游戏中未知的规则。对佐助来说,他正式发动进攻的时机,必定是百分百必胜的时候。鸣人你则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一点,开局时依照你自己的性格,横冲直撞地乱打一通,先将优势拿下。之后偶尔咬咬佐助下的钩,即使自己没那个战术水平,也要显得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,让局面看起来是势均力敌的。以佐助的谨慎,他会尽力维持这样的势均力敌,因为胜利会使人骄傲盲目。最后他会使用接近于平局的弱小优势获胜,而你就可以用他不知道的‘让子’规则来赢得这场胜利。”鸣人装作鹿丸的样子给佐助一通解释,难为他还能记得那么清楚。


「因为他的对手是你。」这句话鸣人没有说出口,鹿丸的战术是围绕着鸣人与佐助这两个具体的对象来分析的。如果对手不是鸣人,也许佐助会选择另一种更加无情的方式获胜吧。也就是说,鹿丸已经预测到这盘棋无论鸣人下得多差劲,最后的胜利都会属于鸣人。


“说得不错。那么你的愿望是?”佐助罕见地夸了对方。


鹿丸吗?这倒也输得不亏,不愧是他们之中最适合当军师的人,佐助在战术的运用上唯一佩服的就是鹿丸。这个打架不行、一天到晚嚷着麻烦的少年,智商却高的离谱。


佐助想了想,这也许就是拥有很多朋友的鸣人与孤身一人的他的区别吧。弱小的人们聚集在一起,可以产生逾越一切的力量,但这样也会变得有弱点,与人接触就会产生的弱点……这一点从离开木叶时起就在他心中反复争执,弱者的力量在绝对的强者面前是不堪一击的,作为同伴的七班不如大蛇丸带给他的力量,而他至今还会输,是因为没有完全地斩断与过去的羁绊——鸣人还活着。


“我的愿望啊……愿望啊……”金发少年双手抱胸,开始思考这个贵重的答案,他的脑袋晃来晃去,“还没想好的说,我能不能先留着?”


“好。但是在你死后这个愿望就不会被我听到了,你该早点说呢。”


“佐助这是担心我吗?让我别死的意思吗?”那双蓝眼睛仿佛又再次闪着光芒。


“……你是要死在我手上的。”


对啊,如果只有孤独才能获得力量,我必将斩断所有牵挂。鸣人,你太碍事了。


“好好好,那佐助也会死在我手上的。”


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能将那么悲伤的事情轻松地说出来,和朋友一起去死是这样值得开心的事情?


“死了之后我们会在什么样子的世界重逢呢?老实说有点期待啊,像这个月读世界这样的你喜欢吗?没有战争,同伴和家人都在,可以和平地从梦中醒来,不用背负什么沉重的仇恨?”


“然后开心地和你玩恋人游戏?你不觉得想象这种事情才是对我的最大嘲讽吗。我说过我不需要任何虚假的幸福,也不憧憬这样的世界,我只想实现自己的价值、跨越自身的迷茫,就连背负血仇也是我所希望的生存意义。”不知为何,佐助从心里就抗拒鸣人给他灌输的幸福理论,因为他那样子就好像要否定和抹杀此时的佐助的存在一样,即使他知道对方只是希望他好。


“唉,你这家伙,总是要把话题从不好的方向带,我要生气了,小佐助。”鸣人的眉头皱成一团。


“谁管你生不生气……”佐助正想和他理论一番,不料对方极其没形象地弓着身子向他扑来,把他狠狠地撞倒在榻榻米上,“白痴,别突然扑上来啊!”


“你听好了,我最希望实现的愿望是——”鸣人把音量抬高,“虽然我想要当木叶火影,想要当拯救世界的大英雄,但是在这之前我最想要当的是你的‘挚友’。就算没有拯救全部人的能力,只要可以拯救你就行,我想要当永远可以照耀你一人的光芒。”


明明外面的雨才刚停,空气还是湿凉的,也有冷风在吹,可是与鸣人相互接触的肌肤却在发热。这股燥热,还想要扩散到身体其他地方。


“不过这个愿望不需要佐助来成全,佐助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任何事情。从现在开始,我只想要更多的了解你,包括你的仇恨、你的选择,还有你所期待的未来。”


真的很热,这个白痴吊车尾……这样下去你真的会被我杀死的啊。


“好吵,你先起来。”佐助闭着眼睛将头偏向旁边,不再去看那双真挚的蓝眼睛。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像是水滴一样打在他脸上,但伸手去摸的话好像又没有。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将鸣人这样自以为是的想法掐断,狠心拒绝他也还是会追上来,真枪实弹地打上一场也没有杀死过对方,虽然这也有对方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因素存在。


吊车尾真烦。


“啊咧,好困……佐助我要去睡觉了啊。”就在佐助还没想好如何继续话题的时候,鸣人搓着眼睛从他身上爬起来。他摇摇晃晃地往二楼的客房走去,然后呈大字型倒在床上,被子也不盖,就说了一句“晚安”,不用一会就听到他的呼噜声。


面对此情此景,佐助只想问一句:你为什么对我家那么熟悉?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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