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柱斑】又逢君(上)

* 原著向/穿越梗/斑被黑绝捅了一刀后回到创设期
* 给 @鸦祇 的!拖得有点久,不是很擅长写这个类型但是有在努力!想一发更完没成功……
   

     



「柱间,我究竟、错在哪?」
斑仅存的意识化作缥缈的魂在辉夜的始球空间中徒步而行。
这里的一切是窒息的,仿佛随时都会将他的魂挤压散尽。
他走了不知多远的路程,这里没有风、没有水源、亦没有生命。
他在荒芜尽头的某一处停下来,陷入沉思、背脊依旧笔挺。
无穷尽的枯守中有苍翠树木勃发,为他织成王座,也将他紧拥。
浑雄的神意向他宣告,这是永眠的胎床。




斑醒来时,是在和煦的午后。

日光的温度正好,透过叶脉、斑驳落于他肩头,那是一种缤纷且美好的色彩,会将初春时节的微凉驱散。斑靠着树干,手里还拿着书,他将书籍举到面前,同时也发现囚禁自己灵魂的这幅身躯是十三岁那年的姿态。

还是个会迷茫的小少年。

他肩头一沉,这才反应过来身旁还有个人。蘑菇头少年嘴角边悬着口水,正吧唧着往他身上靠,头就沉沉地搁在他肩上。斑把柱间快要磕到腿上的头扶正一些,随手翻起了手中的书。

他应该是和柱间约好一起在这里瞌睡,偷得浮生半日闲。斑感知了一下体内的查克拉,是用了忍术才会将身体变成少年,他搜寻了过往的记忆,即便是带着生前的记忆来到这个世界,也实在想不起来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。他也不急着去寻找真相,横竖都是棋局的失败者,静观其变吧。

书上豆丁大小的工笔字描绘的是武士的故事,而他们正处于武士的国家。这点他倒是有印象,他生前与柱间结盟时,去过一趟武士的国家,是叫做铁之国的地方。与没有主君信仰的雇佣兵体系不同,武士之间奉行着一生只服侍一人的道义。柱间说想来感受这里的信念,他们便过来了。

斑将那些故事细细阅览,翻至最后一页,他把书合上,不禁笑了笑。就按现在世间的情况而言,将一切托付给柱间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,因他心怀天下、因他没有种族偏见、因他可进可退,更多的、是他的强大。

无形的力量在指引命运的轮转,谓之人心。斑虽然没看到黑绝复活辉夜后的结局,但多少也能猜到,剥夺人心的无限月读必定召来自我毁灭。若要改变人类的历史,使之趋于永恒的和平,又该如何?

该如何、怎么做、引导至何处……斑的眼前浮现数万道交错的光轨,它们耀眼且无限延长,在他看不见的尽头也许同归于一处,谓之终末。斑曾用漫长的岁月,走过无数不尽相同的道路,却都无功而返。宣告终末的礼钟总会将他遣送,返回起始。他却非要不肯心死。

斑至今仍在探索的途中。他一人独行、在路上。

林间有微风,吹拂树叶沙沙作响。柱间用宽大羽织的袖角擦去唇边水渍,他还是那副开朗的模样,他睁开眼眨了眨、世界仿佛也跃动起来,风的流动、水的轻音、鸟的鸣叫,一切都鲜活。他第一反应就是喊他的名字,“斑。”

柱间视线扫到他的书,又问,“武士的书,看完了吗,斑感觉如何?”

斑随手翻开其中一页,老实回答,“看完了。按这书上的规矩,我是武士,你便是主君,我该为你奉上此生才无遗憾。”

“可我想要与斑并肩而行啊,果然武士国家的书也不能完全借鉴呢。”

因他还是少年的身躯,此时摆出一副成年人的深沉,反倒差点把斑给逗笑了。斑强忍下这股违和,“柱间不必在意他国之事。”

“我想要实现斑的愿望,还需要更努力一点。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,利用下更多人的智慧,总会有拨云见月的那一日吧。”世间的光辉仿佛都汇聚在柱间身上,他沐浴于日光之下、笑时如浅水嶙光荡开。

斑心跳忽而遗漏一拍,愣道,“……我的愿望?”

“对,这个‘你’给我的愿望。”柱间指了指他眉心。

斑虽然知道柱间所说的是小时候的自己启发了他,他历经百年岁月、此时再听得这句话,难免有些触动。他定下心神,故作无意询问,“不说这些,你和我伪装成小孩的把戏还不解除吗?这个身体我用起来有些不大习惯。”

“这不都是为了你吗?”柱间瞬间消沉起来,他蹲着画圈,语气幽幽埋怨道,“要不是你说什么待在木叶无聊死了,我才带你出来散心的哦。”

斑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有过这段记忆,又不能直接说柱间诓他,只好认栽,“啊啊,我知道了我知道了,都是我的错!”

“对啊,都是你的错。”柱间紧抓不放,一脸可怜兮兮,“你还说想要偶尔感受下童年趣味,才变成现在这样子。”

最后一句话绝对是胡扯。斑愤愤不平地想道,他没拆穿柱间,而是换了个催促的方式,“那我们现在回木叶?你还是初代目火影的话,这样跑出来放风,回去公文都要堆得满桌子了吧?”

“难得扉间给的假期,我还想在外面多玩玩啊,斑。”他说着,两道眼泪便自然流淌下来。

斑拿他没辙,边揉着眉心边问,“……你想去哪?”

“斑听过花朝节吗!据说是海对岸的异国流传来的节日,其实就跟赏樱差不多。我都打探好了,这附近就有花圃。”

柱间两眼放光,他行动敏捷、立马拉着斑奔跑。他们踏过刚长成的青草,踏过河边碎石,由柱间带路、中途解开变身术,成人的体型很快就到了所谓的花圃前门。守门的是个老妇人,不少人在排队等待入场。柱间往老妇人的箱中投过铁之国流通的钱币,又买了点花糕,这才领着斑去人群的末尾。

他们等了很长的时间,期间柱间拆开裹着花糕的油纸,将糕点递给斑。斑喜欢甜腻的食物,这点他很早就知道,不如说斑的一切小习惯,他都会记在心中。而斑对他,也是一样。他们有说有笑,花糕吃得差不多,手上的甜屑被斑舔掉,也到了两人进花圃的时间。

花圃的占地面积几乎是大半个山头,栽种各式鲜花,牡丹和芍药是叫得上名字,还有许多斑所不知道的,柱间负责给他介绍这些盛开各异的花。从花枝招揽的树下走过,柱间个子高,长发总会被树枝缠上,斑无奈地边嘲笑他边轻手轻脚地解开他的长发。

突然来了一批涌动的人流,硬生生将柱间和斑分开,冲散到东与西。柱间避开人流,他有些懊恼没有牵住斑的手。等那股庞大的人流过境后,柱间感受到斑的查克拉,他也不急着过去,顺手折了枝头一簇木棉,慢慢地走去。

柱间抵达时,是在一大片无垠的花海前。看似没有边境的、空旷开明的牡丹花海,牡丹的色泽是墨紫色,像是被火烧过的炭黑,又异常好看。斑就在花海的中心,这块花海里有很多人,但柱间只看见他。柱间眼前一花,仿佛看到斑身处火海,黑烟缠足,要将他焚尽。他急忙跨入花海,去牵斑的手。

发现来人是柱间,斑晃了晃手里小物件,是盏纸糊的花灯,“有个小孩丢了东西,我进来帮忙找。”

柱间脱口而出,“如果哪天、我是说如果,我也丢了重要的东西,你会帮我找回来吗?”

斑反问道,“那是必然的吧?不过你不是粗枝大叶的人,又怎么会轻易丢东西。”

除非那是你不需要的、你所舍弃的、你所厌倦的……

“越是重要的东西,反而越容易丢失。我在尽力保管它,竭尽所能去——”

斑打断柱间的话,“柱间,这世上没有你无法拥有的存在。只要你渴望,就不会存在你无法获得的东西。”他又补了一句,“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啊。”

他擅自定下结局,狂风吹起漫天的艳红花瓣,他们在风中伫立,如巍峨于天地的峰峦。柱间轻叹,他把一直握在手心的花枝别到斑左耳,斑不为所动。柱间知道这个男人即便是用最娇艳的花来装饰,也无法粉饰太平、掩盖他本性。

“回去吧,斑。”

夜幕降临,花树枝头牵了许多精致的琉璃小灯。五光十色的灯火由错综的线牵引,照得满山的火树银花。他们两人并行,高大挺拔的身姿从繁华的树下穿过。

花朝节后,斑和柱间两人一路南行,朝着木叶的方向回归。他们行至武士之国的边陲,渐渐有些荒芜的迹象。国与国的交界处,理应是属于战火与灾难。这里的饥荒比他们预想得要严重,土地是贫瘠的灰沉,下雨后残破的房屋变得松软,随时都会散架。更加糟糕的是瘟疫横行,灾民的领头人在分粥,灰头土脸的小孩接过热粥,躲到角落一勺勺慢慢吃着。

斑和柱间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破屋暂住,屋顶的脊梁上瓦片缺了大部分,天光扎露。他们心里都不是滋味,一向直言不讳的斑更是难得沉默。柱间把他们的带着的银钱和干粮都捐给灾民,得来一声真诚的感谢,可谁都心照不宣,他们解救不了这里的任何人。

露宿一晚,黎明刚至,号角的响声扩散百里,他们熟悉这声音,是要打仗了。

战火也许会慢慢地波及此地,也许不会。战争中生命如浮萍,朝夕不保,又不像是他们拥有开天辟地的力量,总要受到牵连而消逝的。

斑的三勾玉写轮眼急速回转,他嗅出风中的火药味,在屋顶的脊梁骨上身子一矮,就往战场那方飞跃而去。柱间也跟在他身后。

战场上交锋。一方是武士国家的重铠装备,用来对敌忍者的。另一方带着刻徽记的护额,是音之国的忍者。音之国国土并不广阔,这次打起来的原因是为了争夺铁之国的资源,没有资源国家就无法发展,人民也会处于恐慌。

斑的须佐能乎横在战场中央,蓝色巨人的两张面孔、两双手拿刀剑分别对着两方人马,这标志性的忍术一出,等同于宣告战役落幕——是谁不知道、不惧怕木叶的名声?更何况来打头阵的是世人普遍认知的、蛮不讲理的暴君宇智波斑。

“还不撤退吗?”斑居高临下,他的声音像是从天际传来,威严且盛有怒意。

两方人马在撤退这件事上有着同步的默契,缓缓后退。斑本无意干扰历史进程过多,他正要将须佐能乎收回,而原本日轮形态的写轮眼突然炽痛不止,须佐能乎燃起更壮观的淡蓝火焰,层层覆盖、自发进化出完全体的形态。而斑的写轮眼也变成了轮回眼。

这感觉令他厌恶。

轮回眼再临,出现在本不该出现的时刻,现世的仇恨与憎怨随着不存在的呐喊灌入他脑中,将他灵魂撕开千万段,烙上罪恶的枷锁。柱间注意到他的不正常时,斑原本白皙的面庞滑落两道辘辘血泪。向来沉稳的完全体须佐能乎失控,朝着人群汇聚之处砍下惊天动地的一剑,柱间连忙召来木龙咬住剑锋,剑气的余威错开、两国军队与地裂不至一尺距离。人群顿时如惊弓鸟兽散开,战场上理所应当又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
“斑你的眼睛,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

柱间令木人空手入白刃,须佐能乎其余三只手被木龙盘上,大地的撼动安静下来,跑远的人悄悄从城门探出半个脑袋观察这场难得的战斗。

年轻的宇智波族长双手结印,口中吐出散开的火花,沾到木遁上片刻间壮大,毁去木遁的束缚。柱间双掌合一,更多的新生木遁向他袭来,须佐能乎抬起手,掌中汇聚光球。柱间认得这个名为八尺琼勾玉的术法,他没有迟疑,召来花界树,将他们身处的战场包围起来。八尺琼勾玉被巨人释放出后,木遁的蔓藤中伸出龙头,一口将之吞下。

斑与柱间在他们缔造的新战场上打得不分彼此。剑气与焰火、长龙与红花,交织成人间的炼狱。

须佐能乎踩在木遁制成的壁垒上,斑突然质问柱间,“人心有嫌隙,信仰必定不相同,也会为守护而发动战争。无论为善为恶,手染的鲜血都是热的。柱间,天下究竟何时能安然?”轮回眼狰狞如恶鬼,又带了点人的软弱。

“……”柱间难得缄默不语。

斑笑道,“你终究、也是一个伪善者吗?”他又一剑劈裂土地,洪流涌出。被花界树守护的战场可以任他肆虐,绝不会牵连无辜。

“我无法对你做出承诺,但我会与你一起追寻。”

长有千手的佛像自土中隆升,柱间立于顶上,动荡的风吹起他长发,显得伟岸无穷。两位神明般存在的巨人击掌进攻,历史又将为他们改道其行。

一战毕后,斑的轮回眼消失,须佐能乎化作风尘,他闭眼从天空的高处直直落下。柱间从催生一簇巨型花骨,让他正落于花芯柔软之处。花骨慢慢缩回地面,柱间将斑抱了下来,手上覆着查克拉摸他双眼。斑体内查克拉所剩无几,人也昏迷不醒,料想是那双紫旋涡的眼睛所致。

柱间担忧他醒来再次失控,只得就近找了处幽暗森林露宿。柱间背着斑,他步伐沉稳,月色如水。斑缓缓醒来,他趴在柱间肩头,看见他侧脸有些打斗时染上的灰。斑用戴手套的手背给他擦脸,那一块就变得更灰头土脸。柱间知道他在玩也不怒,温和地问,“那双眼睛的事情,也和我说说吗?”

“写轮眼的最终形态。”斑随意地丢出一句话,一只手绕过柱间脖颈,力道扣得紧像是要扼杀他。

被斑突如其来的恶作剧弄得脚下不稳,差点摔到地上,柱间好脾气地又稳住身形,继续问道,“是有开启条件的吧,你用什么去交换?”

“代价已经付出,再讨论也毫无意义。”男人的声音就在耳旁,热气一阵一阵。

柱间停下脚步,“你说得对,亡羊补牢不可取,这回不会再错过了。”夜里的森林没有火源,只有天上满月的恩泽。

“硝烟的味道,前面有温泉。”直至斑再说话,他才又重新迈开步伐。

斑吹出一口炙热焰火,悬浮于他们前方,如同尽职的引路人,带领柱间前往温泉所在之处。

这个时期的身躯无法完全承受轮回眼的使用代价,斑觉得浑身脱力,全副骨头都要散架,他实在是提不起多大劲,才会任由柱间照顾他。所幸柱间本就心思细腻、擅长照顾人,这也许都是他们同为兄长的身份才会有的体验。

林间的露天温泉,越是靠近硝烟的味道就越浓。柱间帮斑把衣服解下,坦诚相对时他还是移开眼神,斑狡黠一笑,扑到柱间身上,两人落进温泉中激起一阵水花。温热的水灌入口腔,柱间伸手将斑提起来浮出水面,呛了几口水,“别乱来啊,斑!”

两人都很狼狈,温水蜿蜒于他们身体,斑翘起来的头发变得服帖不少。

柱间走上岸,把衣服也解,用木遁将两人的衣物架起来,又在旁边堆个木架子,斑很默契地给他吹了口火。斑的查克拉虽说恢复慢,点个火却也不在话下。柱间穿着兜裆裤,日晒成小麦色的肌肉显得健壮,他在衣服的暗袋中摸出微型卷轴,结印,出现洗浴用的皂角和白巾。白巾蕴湿后,柱间折好放到斑额头覆着。

“帮你搓背?”柱间拿着皂角问。

“好。”斑也不客气,反身趴在温泉池边,露出半边光滑的后背。

“在水里不太方便吧?”柱间有些为难,他将皂角抹在掌中,也下了水。

斑懒懒闭目养神,“那你要把我弄上去。”

“那你还是就这样趴着吧。”柱间把斑浸湿的长发捋到肩头,手摸到他后颈时感到斑细微的颤动,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喜欢别人站在他背后。斑眼睛睁开,凛冽且煞,他又把眼睛闭上,绷直的身体放松下来,柱间才在他身上缓缓摸揉。

斑的肌肤乍看之下完美无缺,比一般男人要白皙,但肌肉的紧致度也比一般忍者出色。柱间将治愈型的查克拉输送至斑经脉中,他手掌贴着斑的后背,发现斑身上有很多细小的无法自愈消退的疤痕。这是个战士都熟悉的,长年征战的伤疤,只会一条比一条长、一条比一条深。

听见斑匀称轻缓的呼吸声,柱间想他是睡了,他把斑全身都清洗护理过,再将他头发一点点润滑、浸在水中。他摸着已不再毛躁的黑发,向它许了愿,“你的愿望实现还尚需时日,你愿意等我吗,斑。”

斑彻底清醒是第二日的傍晚,他们已不在温泉边,而是一条小河,想必是柱间又背着他走了一段距离。他说要回去,真的就是在马不停蹄地回去。

柱间在河里抓鱼,斑身体恢复差不多了,也跳到河里,溅了柱间一身水花。柱间把被弄湿的长发往后拢,他看向斑的眼神总有令人沉溺的柔情。斑把这份柔情翻来覆去剖析,竟想不出原因,就如候鸟南归,天生如此。

“来比赛吧。”

不知道是谁先提出的,他们用苦无又快又准地刺起鱼,往岸上碎石带一丢,扑腾几下没了力气,都挺着肚皮晒太阳。等鱼的数目够他们饱餐一顿了,两人才爬上岸,把衣角拧干,柱间搭木遁、斑吹火遁,配合刚好。至于调料,都封在柱间的卷轴里,出远门必备。

简单饱餐一顿,柱间想起来在花朝节时挂着的那些彩灯,他试着用木遁也仿照出一盏荷灯,斑手指尖点在荷灯灯芯,燃起一小撮火焰。他们提着这盏灯在夜里行走,浩瀚璀璨的星河之下,无边际的夜幕笼罩之下,以同样的步伐前行。

他们回到木叶是晨曦刚亮,风尘仆仆,但从容不迫。

木叶大门靠着银白头发的青年,一见自家的火影大人归来,二话不说,重重拍下对方肩膀,在柱间还没打完的招呼声里用了个飞雷神,目的地是火影室。柱间人是不见了,他手里提着的荷花灯在掉到地上前被斑眼疾手快接住。斑不急着去找他,反而在木叶街道闲逛了几圈,那么多年过去,他对这里、故乡的气息反而有些怀念。

带柱间来的是扉间的影分身,他本人埋头于办工作上一座文件堆成的小山后。柱间故作轻松朝他打了个招呼,笑道友善,“扉间,早啊。”

扉间头也不抬,“你们是去游山玩水的嘛?大哥。”他眼睑下还有浓重的紫淤痕,一手快速签字、一手快速盖章。

“难得出远门,就多逗留了几日,这都多亏你的帮助。”柱间抓抓头,爽朗笑着。柱间这回是去铁之国谈公事的,木叶有扉间坐镇他才能无所顾忌。

“可是我并没有忘记,千手和宇智波缔结联盟创造木叶,而宇智波的代价是现任族长宇智波斑留在木叶接受监视,负责监视的也只有大哥你能做到。你分得清界限吗?”

“这样软禁斑没有任何意义啊。”

他们两人起了争执。扉间从文件堆后探出半个脑袋,看到柱间严肃异常的模样。他的兄长,平时温润和善,一扯到斑的问题就要严格起来。

“我要提醒你,这是他自愿的。暗部传回来的消息,我知道宇智波斑在铁之国失控了,我早说过他的危险性,不能让他随意离开木叶。宇智波一族,和平常的忍者不同,他们手上很容易染上罪恶的血。”

“够了,扉间,这件事……”柱间双手拍在桌板,最上面的文件稿纸被震飞几张。他突然神色慌张,跑到窗前打开纸窗,不出他所料,斑就在外面。

斑坐在屋檐尽头的边缘,留给柱间一个消瘦背影。有种错觉,这个背影被风轻轻牵引、就会远去。

柱间柔声唤他,“斑,你都听见了吗?”

“听见了,但无所谓。柱间,和平总要付出点代价,在那之前,就让我代为偿还杀人者的罪恶吧。”

“抱歉,是我约束了你。”

“别再低声下气了,柱间。你知道除非我愿意,否则没有任何人能困住我。既然我先前已答应过这事情,断然没有再食言的可能。”斑起身,依旧是只吝啬于一个背影,他语气平和却并非如往常任性妄为地笑着。斑慢吞吞地说,“该庆幸的是……你这囚笼足够宽广啊。”

黑衣的影往下一跃,斑的速度极快,几处尘土飞扬便隐匿于木叶忍村的街区。

斑曾经坐着的地方漂落一片绿叶,柱间半个身子伏在窗边,伸手去拾。叶片中空,朝着空洞看去是木叶的缩影,街道上人流涌动、山林中溪水潺潺。风轻轻一吹,绿叶断去一半,切口就像是被锋利的刀剑断开,而分离的半边就犹如断线风筝飘走。

柱间心中一惊,手里仅存的半片绿叶也被风吹远了,打着旋不知最终栖身何处。






-待续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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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 手生勿怪……尝试养老不知道行不行啊……真的养老,没有什么奇怪的阴谋不要期待阴谋
* 希望趁着假期能把短篇的坑都填了然后连载个长篇(捂脸)感觉这个理想太远大了……填坑经常填到一半没手感了(绝望痛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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